mola很懒

到隔壁岛国散散步(十四)

我想我应该是被焦虑搞得心神不宁,清个老早就挖开眼镜扒开窗帘看看天气,还好是阴天。默念一百遍千万别下雨后,打开电视看气象预报,阴天阴天下雨,东京午后有雨呢,还是逃不开水难的命。回东京后要换酒店,还是从城市的东面到西面,这都不是个事儿,大事儿是要拖一个30寸和一个22寸的行李箱,没有第三只手撑伞。其实,从藤泽到东京加上等车转车各种因素,一个半小时也是绰绰有余,早上出发还是能抢在中午前完成转移的。可是有个地方在我的list中还未完成,唯独这样属性的景点总是说到做到的比较好。

所以,赶着清早的电车就上路了,争做圆觉寺(円覚寺)的开门第一客。上了车还庆幸自己运气不错,明明是上班上学时间,车厢却空荡荡的。下车后查询电车班次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当天是周六,旅行的日子总是记得日期不记得周几。



从JR北鎌仓站(北鎌倉駅)下来,顺着指示牌就能找到寺庙,步行不用1分钟,算是交通最便利的景点了。虽然对于僧人或者修行者来说,8点时分都已是早课结束后的时间,但是对我们游客来说,这会儿还能享受到寺院宁静的清晨。有足够浑然天成的环境,能闲逛期间,看种满花草树木的庭院也好,进到庙堂之中参拜也好,都是按着自己步调做事的自在,没有打扰。

不用说也能猜到,这寺庙的缘起和我大天朝有密不可分的关联,的确,开山鼻祖就是宋朝无学祖元禅师。1282年,镰仓时代的武将、政治家北条时宗(ほうじょう ときむね)为了超度蒙古来袭时双方阵亡者的亡灵,邀请禅师建造此圆觉寺。寺庙虽几经大火之灾,在僧人的修缮下得以保留了今日的规模。




在寺庙的主轴线上依次为山门、佛殿和方丈。走入佛殿中,却意外发现没有想象中高大的佛像耸立与此,反衬之下,留给僧人、善男信女们祈愿的空间倒是出奇的大。去过国内寺庙的朋友们应该都会注意到佛像前跪拜的垫子,或者是木板,可是这里没有。倘若像别的寺庙那样赤足而入,那么就地打坐或者跪拜都比较常见,可是在这里要怎么操作呢?没有信徒来给我参照画个葫芦,我也就只能站立着双手合十下略表心意。当然,同个老祖宗的起源,总归是有相同处的,比如在佛像面前的木箱,上书“财净”二字,大家都知道它的作用吧。


除了茅草顶的简装殿堂,便是砖瓦派的正统风。这些砖瓦远远望去,像是冬夜过后的霜雪一般,走近后仔细观察,才知晓那是瓦砾的本色,实在和这冬天的气氛太过契合。这要是放到盛夏参观是不是有纳凉效果?



在山门的东面山上,有一国宝——洪钟(洪鐘、梵鐘)。这口钟于正安3年(1301年)铸造而成,是镰仓最大的铜钟,伴随着寺庙经历了几多风雨后依然在山头矗立。站在洪钟边上的弁天堂眺望下山景,总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忧感。我是愿在这清静中多待片刻,奈何还有搬运工的使命未完成,罢了。

坐上电车心倒是安定了,反正没办法再快一点了,就顺其自然吧。到了巨蛋拿好行李,再回到JR站坐总武线(総武線)去大久保。无论拿多少行李,只要没下雨,慢慢地一步步挪到车站也无所谓。事后有人问我,拖那么大俩箱子是不是一路被围观。我表示,根本不稀奇,满大街都是拖着箱子逛街的日本人。另外,就是此行深有体会的一点——内向的日本人。即使他们内心戏很丰富也不会表露出来,再者就是有种对外界事物的自动忽视,当然这是相比较热情奔放的美国人民和南欧人民来说的。关东关西之间也有差异,显然关西人民会比较偏向外在系。的确,路上陌生人东西掉了,或者不下心把东西洒落一地,是会有人自觉上来帮助。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两个老美身上,基本不会就此戛然而止,怎么也得调侃上几句,或者后续杯咖啡。简单说,日本人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认识陌生人。有人说这是日本人根深蒂固的——不能给别人添麻烦——思想造成的,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吧。


不记得是从哪一站开始注意到,上车乘客的伞是湿漉漉的,终于想什么来什么,最坏的状况发生了。不情愿地张望下玻璃窗外的街道,曾经很喜欢的透明伞在这一刻扎眼的不行。出了车站想起来,要三只手还不够,得有第四只手拿手机查酒店位置呀。于是只能用脖子夹住伞,一手一个箱子,走几步掏出手机认个路。摸索了近十分钟后,终于在绕远路后到达酒店。这还没完,原来日本的酒店通常要午后三点后才能入住,无奈取出些随身用品塞进双肩包去消磨下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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